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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界戰線&BEYOND 札雷
「札布先生!札布先生!」
「啊?」
「那邊!我要下車!」
札布直到紅燈才停下來回頭問。
「啥?」
「剛剛那邊,我想去買東西。」
「什麼東西?」
「好像是在賣鴨……」雷歐回想。
「亂說什麼,你還是小孩子吧。」
「啊?」
「我現在在趕時間。」
「你只是幫她們跑腿而已吧!」剛剛在巷口被這個人抓住的時候他就聞到了,身上都是香水味,好幾種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。如果不是死命活命地一番爭鬥,車就直接被騎走了。
說起來,有什麼必要非得騎他的車去啊?
「而且這是我的車耶!」抗議無效。札布充耳不聞地繼續往前騎,飛速流逝的景色都成為流光後退消失,他們之間依舊保持相同的距離。
我不喜歡那些香味,雷歐想。
「噗嗚!」
抬眼看著那個在別人床上肆無忌憚睡成大字型的銀髮男人,雷歐無言。就是這樣他才會翻個身就面朝地來了個超醒腦的衝擊。
雷歐爬起來,把掉下床一半的棉被拉上來,蓋在札布和掛在札布手臂上的索尼克身上。
不過他每次都是面牆睡的,怎麼摔下床還都是他?
「費歐娜……」床上的爛人在這時候還夢囈。
夢囈某個他見過或沒見過的女人的名字。
雷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睡衣,彷彿聞到了不存在的香水味。
……不過就是兩個男人同睡一張床而已。
一件一件把晾在陽台的衣服收起來,每一次站定遙望這個城市,就會被焦躁、悔恨跟絕望感掩埋,想要大聲地質問這個世界。
憑什麼!到底憑什麼!
巨大的什麼在胸口開枝散葉、直至枯萎凋零,然後再悄然無息地壓下心頭,任它下一次肆虐。
「唔喔!」
「喲,早啊,雞毛。」
「說過好多次了不要這樣叫!」
「這從哪裡看都是一樣霧濛濛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?嗯?」
就算只是一瞬間,只要那一瞬間,能將那些枝葉全吹散……
颶風一般。
「拜託你先穿上衣服啦!」雷歐掙脫手臂,抱著衣服低頭回到房間。
「哈哈哈哈!」
那個嘴很損的人靠著門框,掏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香煙,點燃。
「等等去吃飯吧。」
「……好啊。」
「那啥……烤鴨?」
「咦?」
「就你之前說的那個啊。」
「……你還記得啊……」
颶風吹散了繁葉,在那裡,有枚種子,被時間灌溉,發出了柔軟卻堅韌的,新芽。